職場最下層的悲慘寫照!人生是憑實力說話嗎? 不,老闆說的話才算

說到被資遣,我的前同事阿佑經歷了比我更曲折的故事。我和阿佑一起工作時,我們都才二十幾歲,是勇於做夢、精力充沛的年紀,那時我們都覺得,人生就是憑實力說話。雖然我和阿佑都想過出國工作,但我只是那個說說的人,阿佑則是把夢想畫出來的人。即使當時的專業不足以出海工作,也沒辦法用英文和外國人溝通,阿佑下班之後依然非常努力精進專業,還找了英文家教加強英語能力。

阿佑用實力握住自己的命運,一步步實現他的職涯成長三階段:先進入台灣的外商工作,接著跳到新加坡,最後成功出海到地球的另一邊,進到 Twitter 旗下的子公司。或許你會覺得,阿佑的確掌握了自己的命運,不是嗎? 是,他是掌握了命運,但是他只掌握了前半段,他沒看見自己背上被公司操弄的,後半段的命運線。

阿佑剛落地一個月,租房才塵埃落定、才剛搞清楚離家最近的超市在哪裡,某天早上醒來時,突然收到公司的信:Twitter 已經把阿佑所屬的子公司售出,也在信裡講明,接下來會有一波人事整頓。阿佑看了差點昏倒,才剛離鄉背井就馬上要失業了?幸好阿佑實力堅強,躲過人事整頓,順利內轉到 Twitter 倫敦辦公室。

不過,命運的玩笑還沒停止。後來,特斯拉的老闆馬斯克買下 Twitter,上任不到兩週,就大刀闊斧裁掉 Twitter一半的員工。這次,阿佑逃不過了,他也在這波裁員名單上。這是阿佑跨洲工作的第一年,,他失業了。還有房租等著要繳,飯還得吃,尤其當地的飯貴的不得了!

人生是憑實力說話嗎? 不,老闆說的話才算。我和阿佑的經歷都證明了,上班就是把自己的命運交到老闆手上,你永遠不知道老闆在想什麼、公司什麼時候會轉彎,老闆可以花一個月考慮要不要雇用你,不需要你的時候,只要一天就可以把你趕走。別把命運綁在老闆的夢想上,下班後也努力為自己做點什麼吧! 也許是做些投資,也許是培養其他專長,甚至只是寫點東西,經營個部落格、自媒體都好。

老闆已經拿走你三分之一的人生,另外三分之一用來睡覺,剩下的三分之一,還不為自己打算嗎?公司新策略肯定賺不了錢,但,關你什麼事?回想以前還在職場拋頭顱灑熱血時,年底是一年中火氣最大的時候,因為老闆總會在年底宣布公司明年的新策略,大部分看起來都很沒用,徒增大家的工作量。火氣大的時候,最喜歡跟同事聚集在一起罵公司,一起擔心公司的未來。 不過,關我們什麼事? 老實說,無論策略成功與否,負責的都不是我們呀。

一九八○年,蘋果的第一個失敗產品上市了,它叫做蘋果三號。它的失敗,源自賈伯斯的剛愎自用。蘋果三號的前身—蘋果二號,取得了巨大的商業成功。它是史上第一部普通人也能用的電腦,而不是只有懂得焊接、示波器和電壓計的宅宅玩家才有辦法使用。蘋果二號也是史上第一部可以玩遊戲的個人電腦!

蘋果二號讓賈伯斯成為當時電腦產業最亮眼的新星,名利雙收。那年他才二十二歲。然而,比成功更難的是成功第二次。為了延續蘋果二號的成功,賈伯斯勵志要開發下一個「史上第一台的電腦」,劃出新的時代。理想很豐滿,現實卻很骨感。賈伯斯雖然勇於做夢,卻也要為財務報表負責,他必須趕快做出下一個能賺錢的產品,ASAP 的那種程度。

光環和時間的重量同時壓在賈伯斯肩上,讓他做了一大堆錯誤決策:為了顧及外型,畢竟賈伯斯是出了名的外貌主義者,他堅持主機不能有風扇,工程師只好選用造價昂貴的散熱材料,抬高蘋果三號的售價;為了和時間賽跑,賈伯斯苛刻對待開發團隊,小氣、責罵、歇斯底里樣樣來,賈伯斯的壞名聲就是從這時後開始累積,也埋下日後被趕出蘋果的種子。

最糟糕的是,蘋果三號開發到一半,賈伯斯突然對其他新技術產生興趣,就放棄了蘋果三號,任由開發團隊自生自滅。最後,蘋果在外界期盼的目光中,端出超級失敗的新品:延後兩年上市、售價超不親民、開賣幾個星期就出現各種災情,最終銷量也差強人意,幾年後蘋果三號就黯然停產。諷刺的是,蘋果三號停產時,蘋果二號還在熱賣中呢!

我讀到這個故事時就在想:如果我是蘋果三號的工程師,絕對氣死!
「主機不能加風扇,老闆在說什麼傻話? 用這麼高級的材料,價格變這麼高,誰要買啊? 」
「什麼新技術? 既然有更想要的新技術,幹嘛不一開始就先想好? 」
「為什麼一開始盯我們盯這麼緊,後來又不管我們,不給我們方向? 之前還對我們這麼兇! 」
「都是他不會做產品,害我們失敗收場,真的是一個廢老闆! 」

然後打開人力銀行,開始編輯履歷,準備跳槽尋找更好的公司,我二十幾歲還在職場工作時,也常常為公司搖擺不定、沒用的鳥策略感到生氣。但是隨著年紀和知識增長,越來越知道:上班不過是去打打工、幫老闆圓夢而已>

蘋果二號再怎麼成功,也沒刻上開發者的名字;蘋果三號的失敗,被記住的也只有賈伯斯的剛愎;再怎麼掏心掏肺為公司煩惱,媒體也不會報導我們。我們的責任,就是爬上老闆擺好的梯子,如果我們爬到對的地方、成功了,勝利屬於老闆;如果梯子擺錯地方,害我們爬到錯的地方,還是老闆要負責。所以,各位打工族們,公司的事,放寬心就好,就像作家黃大米所說:「月薪沒有二十萬,真的不用操煩公司營運。」讓我們專心當個薪水農夫,用種出來的稻米好好填飽自己的肚子,才是長壽的工作法喔!

本文取自《 感謝失業,讓我成為更好的人:走出迷惘,開始為自己工作後,過得還不錯的這五年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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